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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诗刊》第期

作者简介

安然,原名:邵洪强。江苏无锡人。

年5月生。无锡市作家协会会员、惠彩文化艺术传播中心主任、惠山区文化志愿者总队负责人、无锡市见义勇为文化宣传志愿服务队队长、‘素·匠剧社’发起人兼任编剧、无锡船文化研究会副秘书长、无锡市惠山区谱牒研究会副秘书长、无锡青年作家协会会员、无锡市惠山区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大中专院校专业课讲师、蒲公英发行中心主任、写手、专栏评论员。曾供职于《买卖世界周刊》、《超越神话生活志》等媒体并发行展示各种期刊杂志几十种。创作长篇小说有《爱在雪地》、《白杨镇》、《走过地府》、《太湖仙岛传》、《只羡鸳鸯不羡仙》、《我是好人安大笨》、《牛二傻漂流记》等。并在国内重要期刊上发表各类杂文,散文等。

长篇小说连载《太湖仙岛传》

安然被认为是最具潜力的80后作家

太湖仙岛传(三)

第二十六章姐姐报恩,妹妹报仇。

北卡老爷每句话都说到了鸿雁姐妹俩的心坎里,自从父亲死后,这么长时间里,又有多少人来真正关心过她们,又有多少人为她们的事情而考虑,还能帮着她们想各种的办法,没有,一个都没有。她们忍受着,煎熬着,就希望等到报仇雪恨的那一日。她们也曾想到这其中的坎坷和不易,但是她们作为身处旋涡其中的人,怎么能想到这些?只有是旁人的眼光是毒辣的,北卡老爷帮着他们想到了困难中的种种,他也想着让她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就是这样一次对话,让她们对眼前的这位北卡老爷更加的信赖和依赖了。

北卡老爷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她们都记着了。是的他们必须要学好了功夫才行,才能替父亲报仇,那她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跟着这北卡老爷学功夫吧。

第二天,天还在下着雪。清晨秋雁就照着北卡老爷的吩咐,早早的就来到了练功的庭院。姐姐秋雁没能忍心这么早就叫醒鸿雁,就让她多睡一会吧。

此时的天还未见亮。

秋雁捏着油灯灯座,走了出去,轻轻的拉上了房门,只听门“吱”的一声关上了。秋雁踏了一双棉布鞋,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吱嘎——吱嘎——”的声音。

站在庭院里,微弱的灯光把天井里塞满,空中的雪花如散落的棉絮般飘荡下来,有的落在了秋雁的头上,有的落在她的灯上,有的落在她的手上,她一点都不感觉到冷。看到雪花飘落在油灯上,她笑了,终于有人肯教她们功夫了,她们离报仇的日子就不晚了。她更乐呵了,昏暗的灯光照在一个充满期待的脸上。

秋雁在飘飘扬扬的雪花中站了好久好久,任凭那雪花把她的头发当成了草地,把他的眉毛当成了鸟窝。她快乐的象小孩一样。

捏着油灯,她恍惚间好象又看到了自己的爸爸,他还像以前一样,对他憨笑着,只有对着她们姐妹俩,他才会这样不忌惮的放下身上所有的伪装,单纯的和她们姐妹嬉戏。她又看见了她的妈妈,妈妈的腰驼的更厉害了,这是她常年的劳作落下的病,在以前的日子里,爸爸还没有死去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让姐妹俩饿着,总是把最好吃最好吃的都留给了她们俩。

秋雁流下了感动的眼泪,她的嘴里也在轻轻的呓语着:“爸爸,妈妈,你们快回来,你们快。。。。。。”还没等她呼唤几声,她的父亲和母亲已经从她的眼前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秋雁大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但是依然没用,在这夜色里,庭院里,只有她,庭院和一盏油灯。

鸿雁和秋雁姐妹俩安心的在北卡老爷这里学习武功,她们学的很是认真,把之前父亲没有教过他们的招数都认真的学习了,经过不断的努力学习训练之后,她们的武功大有长进。

只是有件事情是鸿雁没有想到的。秋雁在这里认真学武功,还前前后后的帮称着这家人,很得老爷和太太的喜爱。特别是北卡老爷的大儿子看上了这秋雁,一来二去的,和沈家大公子捻熟,几年下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一开始,鸿雁还有点恨姐姐秋雁,父亲的仇还未报了,这边她就开始谈婚论嫁了。

但是转念一想,姐姐这一路走来,也是非常不容易。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姐姐为之操劳,今到沈老爷家,如果不是姐姐这样的前前后后的打理,沈老爷怎么会教她们功夫,还好吃好喝的管着她们。

她觉得她们姐俩也不能忘本,既然今天这沈家的大公子能够看上姐姐,也是姐姐的福气,应该要成全了他们,她还想着如果这样的话,她死去的父亲和母亲也会同意的。

可是这大仇一定要报,就让自己去完成姐俩的心愿吧。

那日,鸿雁把她的心思告诉了姐姐秋雁,秋雁听着听着,流下了眼泪,还一再表示,这仇是他们家的大事,她不会因为自己的感情而放弃了报仇。这一说让鸿雁万分激动,姐妹俩抱头痛哭,她们都没有忘了报仇。

只是鸿雁还是一直劝阻了她的姐姐,让她好生在这里安家,她们不光要为父亲报仇,还要报恩于沈家。她把事情做好之后,会回来与姐姐汇合的。

秋雁还要说些什么,她觉得妹妹说的也没错。这些年来,如果不是这沈家,她们姐妹俩已经饿死在外面了。她要报这沈家的大恩大德。

时间过的很快,鸿雁在习武练功上面比秋雁要有天赋,她也很用功。几年下来,她习得了沈老爷的真传,所有的兵器都搞的捻熟,十多个硬汉都不一定进的了她的身,真有她父亲当年的风采。虎父无犬女嘛,何况还有一个这么用心的师傅教导。

鸿雁觉得该是要上路的时候了,她要独自去面对这一切,她要为父亲报仇,这是她的使命。

那天晚上,北卡老爷吃完晚饭,一个人在堂屋读书休息。

鸿雁在堂屋门口徘徊,她不知道她就这样去和北卡老爷提出要去报仇的事情,北卡老爷会不会觉得仓促,会不会觉得她有些不自量力,但是她觉得她管不了这些了。

她敲响了北卡老爷的房门,屋内传来了北卡老爷的声音:“进来。”鸿雁推门而入,看见北卡老爷正在上香,那堂前放着一圆形蒲垫。

鸿雁觉得奇怪,平常的这个时候,老爷不会去做上香之类的事情,一般只有发生了比较特殊的事情和家中的祭祀的情况,北卡老爷才会亲自上香祭神。

鸿雁抬头一看,堂屋的正面本来是一副“猛虎下山图”,今日却换成了“红脸关公像”这可是战神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鸿雁正想问个一二,北卡老爷开口了:“鸿雁呀,你来啦。”

鸿雁“恩”了一声。北卡老爷继续开口说道:“鸿雁呀,这几天练功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你的心思,你是不是准备去复仇了。”

鸿雁又“恩”了一声。北卡老爷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鸿雁呀,原本我还想宽乏些时日,再做计划,让你去复仇去,但是看你这几天的情绪,我想你也功夫学的差不多了,我不阻拦你。去吧,把这件事情了了,你们姐妹俩也能安心些。”鸿雁听了北卡老爷这样说,倒是有些意外,想着北卡老爷也太通情达理了。

鸿雁回了一句:“谢北卡老爷成全。”

北卡老爷刚刚还是一脸平和样子,此时,面色凝重了起来,停了好一会,才在画像下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只是我还是比较担心,如果就你这样去报仇,恐怕是凶多吉少。那里毕竟是京城大内,武林豪杰众多,何况又是提督一事,我想并没有那么容易。”北卡老爷把自己的担心也说给了鸿雁听。

鸿雁听后便道出了她的想法:“老爷,今日一去,我是以抱死的决心去的。想来,如果当年没老爷的收留,我们姐妹俩早已经不知道死在了哪个街头,及至今日,坟头的青草都要几尺高了。我们暂且苟活于人世,幸有北卡老爷悉心栽培。给我们吃喝,教我们武功,如同我们的再生父母,如果没有我们父亲的这挡子事情,我们一定会服伺于老爷和太太的左右。今日一去,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这鸿雁越说越多,说着说着,流下了感动的眼泪。倒也把北卡老爷说的感动万分。

北卡老爷感动的说着:“从第一眼看到你们的时候就把你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这不,你姐现在也要成了我们家里的人了,我和太太都很开心。只是你一人前去,我们还是放心不下,要不就让你姐和我大儿,与你一同去,这样你也好有人帮衬照应着点,成功几率也能大些。”

鸿雁忙说:“这是自己家的事情,不烦大哥一起陪我们去玩命,况这路途漫漫,谁知道后面的情况如何?我姐又和大哥情投意合,就留下来替我在你二老面前尽孝吧。”

北卡老爷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面对这大义凛然,至情至性的姑娘,他还能说什么好呢?他想了想:“这样,我有一个师兄,武功厉害的很。之前是我的同门,后来在二郎山上偷得了经书,被二郎山的人堵到门上来了,那日师傅一定要他把经书还给人家,我那师兄哪里肯认得。终那一日我助他脱身,才免了师傅的酷刑,如果真有那酷刑,我那师兄也就废了。后来我听说他在河北一带自成一派,那年还邀我一聚,想来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他就说,如果日后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去找他,他必定助我一臂之力的。”

北卡老爷从桌子上拿着一个信笺,交到了鸿雁的手里。“你拿着我这个亲手写的信笺去拜会我那师兄,我想师兄肯定想办法,尽其所能,帮助你的。如果有了他的帮助的话,我想你这件事情肯定会成功的。

鸿雁拿到了北卡老爷递过来的信笺,只见信笺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河北二郎山“大山”兄台收。

鸿雁不自觉的说出了这大山的名号,北卡老爷听到了,说:“正是大山,他就是我的师兄,现在就在二郎山,你此次前去找到他应该就可以大事可成了。”

鸿雁忙向老爷告谢。

老爷忙指着地上的蒲垫说:“此次路途遥远,报仇之事非同小可,你就给我们的关老爷叩上几个头,求他保佑你一帆风顺吧。”

鸿雁听了北卡老爷的话,扑嗵一下跪在蒲垫上,虔诚的给关老爷叩了三个响头。北卡老爷忙搀扶起鸿雁,又从供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花布兜,交给了鸿雁:“路上定要万分小心,这是给你的盘缠五十两,你自己收好了,如果不够,你到了二郎山后,问大山取,到时候我会一同还于他的。”北卡老爷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只想着鸿雁此次前去,一个是报仇雪恨,另一个就是要平安归来。

两人还在堂屋里说了好一会话,那屋里的灯光摇曳着,外面竟然又下起了雪。当年鸿雁俩姐妹俩正是在那大雪纷飞的时候来到的他们沈家,这场大雪要来的时候她此次又要走了。

外面的雪下的纷纷扬扬的,不一会沈府的屋顶,地面全白了。也许这是巧合,也许这也预告着鸿雁此去并没有那么顺利,必是一番坎坷险阻,后面的结局谁都不知道,鸿雁和北卡老爷在房内还在商量着接下来的该如何如何。

时间已经不早了,府里的仆人也点了灯挂到了大门口。关上了门,休息去了。

府里的少爷小姐太太们也都各自回屋休息去了,他们不知道明天的这个时候,他们府里的鸿雁会消失了,至于去哪里了?他们当是不知道的。

这也许就应得了一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始终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她有她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她也有她的人生需要去行走。

她的姐姐秋雁这次是找到了人生接下来的驿站了,这里将是她的家,她辛苦了十几年来终于找到的安定,幸福的港湾。

第二天,天还未见亮,莫鸿雁就提着包袱,走出了这个家门,她不敢回头,怕回了头就控制不了她自己的感情。只在门前的雪地上留下了那一串深深的脚印。

鸿雁再也不能回忆了,自从走出那家门的坎坷又有谁能体会的到的?她为什么今日会去刺杀容皇后,而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九门提督,这里面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当然今日的刺杀也只不过是她的使命,如同报复九门提督也是她的使命而已。只是不同的是,刺杀九门提督完全都是她自己的事情,而刺杀容皇后则是当朝后宫一位贵人的旨意,她必须要万无一失的完成好此次的任务,去给那位神秘人复命。

这是一件多么恐怖和可怕的事情,鸿雁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成了今天这副模样,那二郎山的大山对她那样的千依百顺,都未能俘获她的心,她还是执意踏入这刀尖上的生活,提着脑袋走路的生计。

只有当她那停下脚步来的时候,她还能想到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她的姐姐秋雁。后来她听说了秋雁在沈家给他们诞下了一位漂亮的小公子,她想到便会心的笑了,这也触发了她心中最最柔软的一面,她想着她尽早完成了使命,她要回沈家去,看看她那外甥。她知道大山是被他气走,回了她的故乡,她要去找他去,给他一个道歉,对他说一声:“她一直很爱他。”

此刻的她一步不敢落下,紧紧的跟着容皇后一行,她要找一个最合适的机会下手。

第二十七章别惹我,要了你的命根子又咋样

话说当年菩提小霸王把马文骏弄进了死牢。更加的在这无锡县城不可一世,谁都不敢对小霸王如何,因为他们都知道小霸王朝中有人。

那日,小霸王在街市上碰到了紫烟,想着要把这紫烟带回家中,他就能找到这梦中情人雨薇,可怎知道这紫烟也真是不知道雨薇的去处。找不到雨薇,菩提小霸王看着这生着丫鬟命,倒过的小姐生活的紫烟,也是另一番风味。紫烟眼神中比雨薇更机灵活泼,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整天操劳的丫鬟。对着紫烟姑娘,他想着就她也不错。

到了菩提小霸王的家里,再机灵的紫烟也难逃菩提小霸王的魔爪。前几日还好吃好喝好招待,一再的劝说紫烟把雨薇的行踪交代出来。过了几天后,情形不一样了,菩提再也没有提这雨薇半字,而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紫烟,说着一些街市上的下流话,直把紫烟说的面红耳赤,不敢言语。

紫烟还比这雨薇小两岁,虽然长的聪明伶俐,但是毕竟还是未成年的小孩,不经人事,哪见过这样的阵仗,那日她见雨薇被欺负,被摔倒之后,不住的哭泣。对于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在那时候,那只有哭泣,发泄心中的害怕和怨恨,其它她还能做什么呢?

那日晚上,紫烟睡的正憨,一个人影从后门闪了屋内来。

那人踢了脚上的鞋子、宽了衣、解了带,掀开了紫烟的被子就钻进去了。这边紫烟正睡的正憨,突然感觉到被子里一股冷气袭来,猛的惊醒了。她想坐起来,可此时一条硕大的胳膊和粗壮的大腿压在了紫烟的身上,直把她压的动弹不得。

她吓的直哆嗦,许久才牙齿打颤的说道:“你是哪一位?”

只听身边的肥头大耳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打趣的回了紫烟一句:“你说还有谁?当然是你的情哥哥呗。”

紫烟听了忙反驳说了:“我没有哥哥的,没有。”显然害怕紧张,声音变的更大了。

菩提紧接着又说:“天天照面的哥哥你就不认识了,你的小记性真是差。”

紫烟急的都要哭了出来。“你别动我,我要喊人来了。”

菩提听了她的话倒笑的更开心了:“叫,叫,我最喜欢听你叫。”

紫烟抵抗着这一切,其实她已经听出了这眼前的是谁了,她知道自己怎么呼救和喊叫也是没有用的,这里上上下下都是他们家自己的人,主子的事情他们下人怎么可能帮忙呢?

她挣扎着,渐渐的不再动弹了,只听见那菩提在说:“这就对了吗?听话,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娶了你,这里的佣人你随便使唤,你出去再也也不用害怕了,谁还敢动我的女人。”菩提一下子说那么多话,一是给这眼前的女人一些承诺,第二个也是给她一些震慑,不光在这院内是他的地盘,在这县城里都是他的地盘。

紫烟强忍着泪水,她一声不响,把所有的委屈都咽到了肚子里,自那雨薇小姐出事后,这所有的变化,让她有家不能回,让她落入强人之手。今天估计这这情况是逃不脱了。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怎的这般的苦命。

她终究没有忍住那眼泪,眼泪那一串串珍珠滴落个不停。

面对身上那狂野的撞击,她只感觉到阵阵的疼痛,骨头都要散架一样。

屋内只传来了架子床“吱吱嘎嘎”的响声,那床上的蚊帐也被颤抖的左右摇摆。

院子里的狼狗也被屋内的声音吓的匍匐在地上不敢动弹,这寂静的黑夜,黑的有点渗人,寥落的星光里,还能感到这宇宙的存在,这些世间的人们为了一点的情欲,就变的那么的不择手段,充满了那兽欲的气味。

那屋里终于安宁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好象之前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屋内的气氛充满了人性的欲望,菩提小霸王昏睡在了紫烟的身旁,因为燥热没有盖上被子,胸口起伏的厉害,明显刚刚运动激烈,促使他到现在还不能平复如初,鼻息声凝重。

那身旁的紫烟此时像小猫一样蜷缩在一旁,今天的遭遇,是她始料未及的,可该发生的依然发生,她在哀叹着命运的残忍,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流。

那泪流粘湿了枕巾,那泪流让她想到了她的妈妈,如果不是生活在夏府里面,他们只是平常的人家,有父亲和母亲的庇护,今日她怎能遭此一劫。她也想到了夏夫人对他的好,她想到了雨薇小姐和她亲如姐妹,还有那夏夫人身旁的小猫,与她一样苦命相连。想到了此刻种种的物是人非,她的泪如关不住的水闸,倾倒了下来。

她流干了眼泪,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她要报仇,她要让身旁的人尝到被辱的滋味,她即不能一刀杀了他,也不能对他恣意放纵,她想到了无数种对付他的办法,最后她选择了她认为是最好的那种方式。不过这报仇,决不能意气用事,她要狠狠的对付他之后,然后独自离开。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小霸王菩提自从那夜尝到了甜头之后,夜夜都要到紫烟的房里共渡春宵,然后忽忽的睡去。紫烟不甚其饶,不过她也在周密的计划着一切。

这几日她详细的对菩提小霸王的住宅府第仔细研究,这菩提杂本地堪称一霸,朝内又有人,因此也倒在这江南黄金之地置办下了这么大的家业,三进三出的宅子,佣人仆人无数,在府中一偏房院,住了十几个年龄尚小的姑娘,不过都统一的有一个特点,姿色尚好。紫烟也借机会去问了她们的种种遭遇,她们都说自己是哪年哪月被这菩提强抢过来的,也有直接被买到府上的。

不过菩提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对任何一个女子只有几天的热度,过了那几天,他便再去寻求更好的,只把她们留在了这里,还有很多姑娘被菩提卖给人家做下人,更有很多都送到了青楼妓院,然后青楼每月给他提钱。

紫烟没想到菩提小霸王是如此坏到极点的人,她刚开始觉得自己的计划有点凶残,但是此刻她觉得他都不配做个人。

紫烟一一安抚好那些姑娘,跟她们说终一日,她会带着她们一起逃出魔窟。

那些姑娘对紫烟的话深信不疑,还问着她什么时候才能带她们走出苦海。

紫烟握着她们的手,非常坚定的说:“很快,你们耐心等待就是。”

紫烟除了观测地形,还对府里面的仆人,打手的作息时间一一打听清楚。才把随身带来的匕首放在了枕头下面可拿到的地方。

这日,她不同往常,梳妆打扮的很是漂亮,备好了酒菜,坐在房内专等菩提的到来。

这几日菩提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原先都要混到半夜三更才想着到回家,这府里的佣人,打手都不敢睡觉了,就怕菩提回来了又要吃夜宵,或者又有什么事情。大家都要等到菩提真正睡觉了,才能安心的去睡。

自从有了紫烟到了家里来之后,菩提一切都变的作息很是正常了,也不在外面斯混了,晚上都能早早的回家,吃完晚饭,就要撵到紫烟的房里来。

外面的仆人和打手看了很是开心,他们也能早早的躺下睡个囫笼觉,说实话,他们也挺感激紫烟的。

菩提也和往常一样,带着两三个跟班,这几日早早的回来了。回来就看到紫烟的房内灯亮门敞。便一下子踏门而进。

菩提见今日紫烟特意梳妆打扮的漂亮,还特意的在头上插了漂亮的凤形簪子,身上穿着件草绿色的薄如蝉翼的丝绸。那满桌子的佳肴菜蔬。看的菩提很是高兴。

“娘子今天好装扮,漂亮。”这菩提先是夸赞了一番紫烟,然后又说:“紫烟,这可是为我准备的?”菩提一指这满桌子的菜肴,问紫烟。

紫烟微微一笑:“这当是给菩提大人准备的,今天略备薄酒,我们可一醉方休的,可好?”说话间,还故意的摆出那份妩媚。倒把菩提看的入迷:“好,好,好,这才对了嘛。自是我菩提的人,就安心住下来,我会好好对待你的,你放心就是了。”

紫烟说着:“菩提大人日日在外辛苦,紫烟日后定当在家中操持,把咱家的大后方管理的井井有条才是。”

紫烟这样一说,菩提更是竖起拇指称赞起来,说有紫烟在家里管理,他定能放心。

紫烟微微一笑,忙拉着菩提在身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

从烫壶中把酒取来,给菩提斟满。

菩提那心情开心的飞起来了,终于俘获下了紫烟,他如何能不开心呢?一口就干掉了紫烟端来的美酒,没一会就几杯下肚,也就飘飘然了。这菩提也越发的燥热,此等良宵,美人相伴,美酒伺候,当是神仙的待遇。

一时兴起就抱起紫烟往床上奔去。美酒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血管里的血液快速流动,他一次又一次的兴奋了起来。脱衣上枪准备再战那八百回合。

等菩提提枪之时,紫烟已经从床头枕头下把暗藏的匕首藏在手中。待那菩提张牙舞爪扑将过来的时候,紫烟果断的挥刀滑过,菩提一声尖叫,昏死在了床边,他的宝贝儿也顺势的滚落到了桌子下面,便不再动弹。

紫烟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湿纸巾缚在了他的伤口上,用一根麦管插在了他的尿道上,等这边全部安排停当。出了房门,到了后院,把屋内的姐妹们喊出来,从侧门一一逃跑掉了。

其实菩提在房内的那声尖叫,所有人都听见了,他们只当这是菩提夜夜春宵的小插曲,谁都没把他当真,都不屑的,嗤之以鼻的骂着这菩提这个畜生。

而此时的紫烟早已经朝着她的计划路线跑远了。

菩提家的大厨还没有睡觉,因为那一桌子的菜肴他要收拾,他还要等候着这菩提万一要温个酒,热个菜的话他能够及时到位。

可等了这三五个时辰了,菩提那还是没有动静,难道酒还没喝完,厨子再也熬不住了,便去紫烟的房门口候着,看着里面的灯亮,里面丝毫没有动静,他以为菩提和紫烟应该是睡下了。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房间里轻微的呻吟声,那声音听的这烧饭的大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厨突然听到一阵“扑嗵”声,那沉闷声应该不是一只碗,一只碟子,那应该是人跌落下来了。

大厨推开房门一瞧,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菩提赤身裸体,不丝一挂。只见他双手捂着裤裆,那地上已经流出了鲜血一大摊,甚是吓人,连平常杀惯了猪牛鸡羊的,都手直哆嗦。

这大厨没敢上前,忙跳出了房门,朝院子里喊起来:“老爷出事了,赶快来人哪,老爷出事了,赶快来人哪。”这一喊把院里面的仆人、丫鬟、杂役、跟班、打手都喊过来了。

菩提的管家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安排了所有人在房门外伺候,又医院的大夫喊来。

他连忙进去把地上的菩提抬上了床。查看了菩提的伤情,知道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案件,跟紫烟姑娘有关。急忙吩咐了下人在院中寻找紫烟,没想到得到回复是:“紫烟姑娘失踪了,连后院所有的姑娘都一起失踪了。”

此刻管家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了,只安排了三两个跟班前去捉拿紫烟回来,而此刻的紫烟姑娘早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前去捉拿的跟班,跑了一华里左右,几人停下来商量了今日的事,说菩提老爷伤成这样,以后还不知道如何?且待且看吧,那紫烟姑娘和后院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好人家的姑娘,捉了回去哪还有她们的好,我们为什么要为他奔命。算了,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喝点吧。三二人觉得此人说的极是,于是找了一个小饭店去吃夜宵了。

这边,医院的大夫到了以后,一番的诊治和查看,只和管家说,对于这伤口他们也只能做表面的清理创伤,其他他们也无能为力了。

管家用干净的白布把菩提的宝贝从桌子下面拣起,放在了他的枕头旁边。

终究菩提的宝贝还是没有接上。

菩提照着历朝历代的做法,找来“小刀刘”的师傅,把他的宝贝油锅里炸透,放草石灰里几日,吸干水分,又淋上香油防腐。用红布包裹,系上红绳子,藏入专制的红木匣子中,匣子又用红布包裹。

专找了一个吉日,把装有他宝贝的小匣子吊到了祖堂的梁木之上。

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发誓一定要找到紫烟,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他做好了这些之后,亲自上京城,他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干爹妖狐丞相,菩提要他帮他讨回个公道不可。

自从被阉,菩提从声音到动作,性格到脾气都发生了质的变化,原来是坏,现在是巨坏,坏的人神共愤了。

到了京城之后,妖狐见了菩提此样,倒生了一计。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他把菩提安排进了宫,成了他的眼线,了解这宫中的大事小情,还一再允诺,菩提的这件事情,他一定会为他做主的,替他伸张做主的。

第二十八章占山为王

先前书中提到小猫为了寻找夏夫人、紫烟、雨薇。那日深夜逃出,未料,落入两个贼人的手里。

那夜,小猫被这两个贼人一前一后的裹胁着,到了吼山上的山寨里。

那夜,两个贼人下了山来,那笑三少为了山寨的前途,考虑大布局。这大布局只得从这张地图上说起。

自他们上了这吼山来,这吼山并不比其他的山来的有名,山也并没有其他的山脉那么有气势。不过吼山上却流传了一个传说,说只要找到这山上的宝藏,他们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于是吼山也成了各路匪人,强贼的必到之处,但是也因为一无所获,便也都失去了兴趣离开这座让人趋之若骛的山岭。

笑三少也算是有点文化和知识背景的好学生,从秀才到举人一直到进士,可是无论他如何学历晋升成功,一直是无业游民的状态。国家并没有给他分配工作和住房。没了工作,也就没有待遇,没有福利,只是吃喝全靠老子的啃老族。

父亲在世的时候,还有的啃,可这父亲一死,好了,啥也没有了。父亲留下来的房子也被他典当了,最后穷的连锅碗瓢盆都没有了。想想自己十年苦读下来,换来的是今天这般田地,他懊恼这读书有何用。在他家乡的不识字的青年大有人在,可现在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娶妻生子,传宗结代、老婆、孩子、热炕头。家中还有那几分薄田把持,怎么也不会象笑三少现在这样的光景。

有些混的好的,做起了买卖,早已经置办起了自己的房产,家业。只落的他这样一事无成。

老家也不敢待了,丢不起这个人,没钱没权没人,办点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想支个小摊,做点小生意,可又拉不下这个脸。

幸好的是他还有两个铁粉,是小时侯一同长大的脚指头和青馒头两位。他们从小就发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这福是没有享到,光是有难同当了。

这笑三少一直是他们俩的榜样,其实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跟着笑三少,只因为笑三少的学习成绩好,他们总以为笑三少总有一天能够当官。

他要是当了官,总有他们兄弟俩一口饭吃。可没想到的是,等呀等,等呀等,笑三少学历是一年更比一年高,可工作在那里?这官位在那里?毫无踪影,他们也这样宽慰着他们自己,也同样宽慰着笑三少,总有一天,金子总会发光的。

当然也正是有着这两位的执着信念,让笑三少不断的努力着。终于一天和他同去考试的考友们闲聊,知道了这么多年的原由。不是他不够优秀,不是他不够努力,而是他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爹,如果没有权也没有事,用钱补上。他爹永远永远的告戒他努力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这么多年了,他听从了他父亲的教导,可是这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他的父亲根本不懂这个社会,这社会要的是什么?他觉得他父亲太天真了,他的父亲太无邪了,搞的他自己也天真无邪的很。

自从他知道了原由之后,他扔掉了书本,扔掉了那满口的之乎者也,他开始变的粗俗了起来,也不修边幅。他甚至性格也变的他人看不懂,捉摸不透了。终于在那年的秋天,父亲因为看不惯儿子会变成了这样,就撒手人寰了。

父亲死了以后,他看自己这样的情况,便同村里这两位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一商量,决定出去讨生活。其实脚指头和青馒头两人在村里也过的不好,没人看得起他们,于是笑三少一带头,他们纷纷响应起来。可他们毕竟还是不喑世事的孩子,虽然在村子里不受待见,但村民还不是那种穷凶及恶的人。

出去之后他们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更不好过。在外面晃荡的过程中,他们知道了吼山上的秘密。于是这一行三人就上了吼山,可没想到的是吼山上有人驻扎,也是十几人的小团体,不过这些人五大三粗,比他们强悍多了。

笑三少觉得这一山不容二虎,一定要把他们赶走才行。笑三少亲自找到吼山山的山寨,他利用他的口才,连蒙带骗带恐吓,把这山上的两人说的无心恋战,直收拾了行李当天就下山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笑三少说当地县衙知道吼山上的情况以后,就上报了宫廷,宫廷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非常重视,说这吼山上如果还有人霸占着,全部按照格杀勿论处理。他们已增派了人的部队进军吼山了。笑三少说他们以前也在这里驻扎过,今日过来把留在山上的东西拿走,顺便也给他们通风报信,要走晚了,就走不了了。

他们一行上山来的时候,已经听到阵阵的马蹄声,要走就赶紧从吼山后山逃吧。

好家伙,没想到,被这笑三少一说,这伙人吓的要死,赶紧着急命令他们手下的兄弟,赶紧撤离此地。

不废吹灰之力,笑三少就把这山上的歹人吓的抱头鼠窜,他们白白得了这么大一山寨。

脚指头和青馒头对笑三少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忙说真是当今的皇帝看走了眼,要是让笑三少管理县城,也是定当胜任的。

他们第一日占了这吼山之后,发现这粮仓里有粮,酒仓里有酒,圈中有猪,山林中有鸡,河里有鸭,这片景象,倒是一片田园景象。三人开心高兴的很。

菜地里拔了菜,宰了鸡和鸭,就在山顶屋前的空地上垒锅搭灶的,烹制出一桌的美食,这是他们多少时间没有吃到的荤腥了,看的他们口水都流了下来。

只等这笑三少发令开饭了。

笑三少毕竟是有文化了的人,丢了书又何妨?弃了笔又怎样?那一肚子的墨水是你想扔就能扔的了的。平常再多的粗口,到他想发挥的时候还照样是信手拈来。

等饭菜上桌,酒也斟好。笑三少就开始他那长篇大论了。意思大意为兄弟三人不容易,这么多年走在一起,今一起上山为寇,只因世道所逼。他们三人应该要携起手来,共同努力,把吼山打造成具有文化味十足的山寨而努力奋斗。直把几人说的情绪高昂,前途一片光明。

三人望着那渐渐下山的落霞,那霞光照亮了他们的脸庞,他们感到幸福来的太快,他们一定要在这吼山上大有一番作为。

事实上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美好,吼山地处偏僻,除了山上有一个庙观,偶有人来拜祭以外,平常还真没有人到这荒山野岭来。

他们快活了一些时日,终于把这山上的菜蔬,鸡鸭猪肉都吃的精光了,终于想起来,他们只有出没有进,如何能够生存?也直怪他们三人不是过日子的料,换作是平常人家,早就想好了日后应该怎么办。

他们终于弹尽粮绝了,没有了可以吃的东西了,只能摘下山上的果子来充饥,这终究不是个事。笑三少找来了脚指头和青馒头商量对策,首先他们必须要生存下来,以前还有他们留下来的吃喝给他们生存了这么一段时间。如今断了粮,他们应该怎么办?

笑三少思索了一番以后说:“其实我们当时说要来这吼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传说的那宝藏财富吗?我们来了吼山居然把这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这才是我们最最重要的事情,以前那些人都找不到,你看看这上山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能找的到才怪哩。这样,我觉得我们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做起来,这块我来负责,你们帮我。”

笑三少说完,脚指头拍了一下脑袋,说:“大哥说的极是,我们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这是我们来吼山的使命呀。有了这份财宝,我们还怕吃穿,还怕饿死。”那一边的青馒头连声附和表示同意。

笑三少看着他们都同意自己所说的,然后又说:“还有一件事情,我们要解这燃眉之急,既然是山寨,我们已经落草为寇了,不要再端着架着了,如果还那样的话,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也没有以后了。”

脚指头忙问:“大哥,你说吧,我们全听你的就是了,我们出来就跟定你了。”青馒头附和着脚指头的话表示同意。

那笑三少见他们两人都同意,马上接着说:“既然你们俩人都同意我所说的,我也不和你们兄弟俩多客气了,你们俩最近的任务就是到山下去劫道,能劫到什么劫什么?就算劫袋米回来,也好让我们几顿不愁。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了。”笑三少觉得自己带出来的团队不能饿死了,必须两面想出办法才是。

脚指头和青馒头听了笑三少的安排,说:“大哥安排就是了,我们明日就下山,待在这山上好是好,人都没有一个,要能找到人也真的只有下山才行。”脚指头忙把笑三少的话作了一下补充,青馒头还是对他们所说的话表示同意。

脚指头和青馒头第二天就下山去劫道去了。他们在山下守株待兔一天,也没有看到有人出现,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垂头丧气了一天,晚上也只能悻悻的上山去了,饥肠辘辘之下,只得啃两个野果,充了饥饿。他们发誓明日下山要走更远的一点地方,实在不行就到人家村子里去。可是转念一想,到人家村子里可是不行,人家那里人多势众,别没抢到东西,把这性命丢那可是不合算的。

商量来商量去,他们打算明天继续在这山下守株待兔。

山上笑三少听了人家有关吼山的传说,仔细回忆着自己从书中见到过的人家宝藏一般是如何放置隐藏的,是否有丁点的线索可以追寻。思考了半天,直把脑筋想的生疼,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没办法就走出去看看吧,或许能给他更多的思路。

他沿着这吼山的小道前行。

第二十九章那个怪老头是?

这是一座算不上大的山脉,要说山脉,还不如说是土堆,只是比一般的土堆大一些而已,完全还没有达到山,山脉的概念。但是在江南平原,都是滩涂堆积而成,能有这么一体量的山脉也实属不易。

山上灌木生长,阴风阵阵,长久无人的生态,山路都被灌木横七竖八的阻挡了。要是这吼山上没有这座庙观,估计这就是一荒山,可是也不会有人记得住。实在是地处偏僻,山边几里地周边都是荒芜人烟的。

后来有了这庙观,至于庙观是什么时候建造起来的?又是谁建造的?已经无人能知晓它的由来了。

据说当年有一个穷苦潦倒的人,他有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城外的一山上能拣到元宝。他第二天就真的找到这座山,还真的在山上找到了一个硕大的元宝,他用捡到的元宝开始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发达。晚年的时候他觉得他要报答这座有灵气的山,就出钱在山上造了这样一座庙观。

后来很多人知道了这座山脉的灵气,渐渐烧香的香客也多了起来,原来没有路的山,走的人多了,也开辟出了一条上山的泥道来。

笑三少沿着泥道盘山而行,终于来到了这家庙观前,庙观也因为年久失修,庙观内的物件多半是破败不堪,不过奇怪的是,这道观里的香火缭绕,鼎盛的很。

庙观内也没有了方丈主持,说是前些年打仗的时候,观里的和尚都冲锋在第一线,全部阵亡。不过这些和尚们也没有得到国家的嘉奖,于是人也没了,庙观也荒废了。只是附近的人们还能记得这里的灵气,记得这里和尚们为国牺牲的壮举,他们还是尊奉神灵,每到节客,为他们来上一柱香,来保佑这里的百姓平安,国家风调雨顺。

庙观里面至今还常住着一个衣服褴褛,说话疯癫的老头,他天天在庙观里面打扫,空闲的时候就出去乞讨,夜里就住在庙观里,上香的香客知道了他的事情,都愿意施舍一些给这疯老头,但是疯老头,不要钱不要物,只要在庙观里上香的,他一概不收人家东西,成了习惯。当所有人都知道了怪老头的习惯以后,也没有人刻意的去在寺庙里给他东西,反倒是在山下托几个好心人,每每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就把些吃的用的,施舍予他。

这日疯老头没有出去,就待在佛祖旁的蒲垫上趴着睡觉。那动作弯曲变形,看的人真是不舒服。

这笑三少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走到怪老头的身旁。正要弯下腰来,只看到那怪老头一下从匍匐在地的姿态爬了起来,坐在了蒲垫上面,嘴里还阵阵有词。

笑三少觉得奇怪,努力的听着他讲的是什么内容?但听不清楚,叽里咕噜,乌鳢八苏。庙观里没一个人,只有他和这疯老头两个。

那怪老头一阵说辞之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此刻,从怪老头的眼神里,你看不出他有丝毫疯癫。他正端正的坐在那里。

朝着站在他面前的笑三少说着:“你来了。”

笑三少浑身一激灵,刚刚还是疯癫的怪老头怎么就正常了呢?笑三少也点头回应了那老头。

怪老头接着说:“其实我今天就知道你要来,所以已经在庙观里待了一天,你终于来了。”

笑三少觉得十分诧异,“哦”了一声,然后略带怀疑的问了:“你是如何知道我今天能来。”

怪老头笑了笑:“呵呵,你说我怎么知道的。”他说完又反问了他一句:“你们那断粮了?”

笑三少更加诧异了,他居然对他们断粮这件事情都知道。肯定是世外高人了。忙抱拳对着那老头,那老头说着:“其实自从你们上了这座山我就知道了。我就等着你今天而来的。”

笑三少怔在那儿不敢言语了,等候着这老头说出下面的话。

“我知道你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你就是想到处看看,观察一下传说中的宝藏的地方,然后借此做笔大生意,是不是有这样的想法。”怪老头说着,笑三少连连的点头。

“其实这一切都命中注定,有多少人想找这个宝藏的地方都无功而返,也有人曾经试图接近了这藏有宝藏的地方,但是都毙命于此。宝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怪老头说着关于宝藏的细节,笑三少也认真的听着,他出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寻找宝藏而来吗?今天正好有怪老头指点,不是天注定的好事情吗?

怪老头说着:“你们此行三个人来到这里,如果只是你们三个人去寻找这宝藏,你们的结局也会和前面的所有人一样,要么无功而返,要么就是毙命于此。”

笑三少听了怪老头的这番话,倒是深信不疑他所说的所有的内容,听完怪老头说的话后,他忙说:“那怎么能解决这件事情呢?让我们能够找到宝藏。”

怪老头摊开自己的手掌说:“还少一人,如果你们再能找到这样一个人的话,这个人是猫命,猫有九命,定能助你们逢凶化吉,取得宝藏。这个人必须未成年,而且是一个少女。”怪老头捏着自己的手指,像算命先生卜卦吉凶。

这一下子难倒了笑三少。怪老头说:“此人一定要与这庙观有缘,与这吼山有缘的人才行,这所有的条件缺一不可,也就是说茫茫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助你们寻得宝藏。”

这一说,笑三少,立马瘫坐在地上,和怪老头面对面坐着,这怪老头伸过手来,用手摸了摸手臂。顿时笑三少感觉到这手臂上辣花花的疼痛,翻过手臂一看,这手上象烧焦了一样的疼痛,怪老头用惮尘浮去了他手臂上的灰尘,只见他手臂上的青筋爆出,怪老头忙说:“回去吧,回去等待这有缘人,你手上的脉络图就是寻找宝藏的地图,平常的时候这青筋看不见,你需要的时候,用手掌拍打几下,这图案立马就会显现。”

说完,这怪老头站了起来,对着他说了最后一句话:“以后不要来见我,记住了吗。”老人最后一句话说的非常的严肃,笑三少朝着他点了点头。

怪老头眼神又变的浑浊起来,走起路来晃荡晃荡,又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说八道,走出了道观的佛堂。只留下笑三少好象做梦一样,但是这手臂上辣花花的疼痛他是明显感觉到的。怪老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耳边回响。

笑三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道观的,他再也寻不到看不见这怪老头了,怪老头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或者本来就是没有来过,而都只是他的幻想。

他出了这道观,沿着那盘山的泥路又一路的回去,他在思索着这一切,怪老头的话能听吗?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事情的,他和他的脚指头和青馒头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已经断粮了,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奇特,他似乎遇上了世外的高人。是不是真的找到这九条猫命的人就能开启他新的人生了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的,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是毕竟还是有希望的。

他一路思考着,不知道不觉回到了山寨。这时候天色已晚。他点上了油灯,静静的坐在了寨子中的堂屋里。

第三十章土匪窝里居然有斯文人

这时候脚指头和青馒头两人,扛着这小猫就上山来了。

进了山寨门,小猫清晰的听见脚指头说着:“哎,这一路还真长,没想到这妞还真重的很。”那另外一个男子青馒头应和着:“是是,刚开始以为这小姑娘扛上山来是件小事,没想到这也是个体力活。”

脚指头一脚踢开了屋门,把这小猫扔进了偏屋。

脚指头对着青馒头说着:“大哥呢?怎的没看见,我要给他汇报好消息去。”

青馒头看了看这寨子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那堂屋内还有这忽闪的烛光,他们大概猜到了笑三少大哥应该就在这堂屋里面。

脚指头迈开了他那双小短腿,吆喝着就走向了堂屋。

当他们推开这堂屋的大门,看到笑三少正襟危坐的坐在对着大门的主座上,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倒把笑三少吓了一跳,他们忙跳了进去,喊着大哥的名字,他们以为笑三少出了什么事情似的。还好的是这笑三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到脚指头要扑过来,他忙站起来,闪到了一边,脚指头顺势的扑了一个空,连椅子一齐向前倒去。

把青馒头和笑三少乐的开心的不行。脚指头方才知道被这大哥笑三少戏弄了,倒也一点不生气。回过头来,也这样憨憨的笑了。

脚指头被摔了一跤,看着笑三少笑了,这是几天以来,大哥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太不容易了。最近缺吃少喝的,兄弟几个都愁眉苦脸,又一筹莫展。大家都辛苦的做事情,只求能够在吼山上能生存下去。

脚指头问了笑三少:“大哥今日如何能这样的开心,难道我们有吃的了,还是天上掉下馅饼了,总不至于是我刚刚的一跤把大哥逗乐了吧。”

笑三少收住了笑,对着两位兄弟说:“其实我今天开心是另有其他事情的,今天我有一个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是有关这吼山的宝藏,我们有线索了。”笑三少把今天他前去道观遇到的稀奇的事情全都和他的这两个兄弟说的,当然也说了取得宝藏的困难性也一一阐述,真正拿到宝藏并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不管如何,这兄弟俩个还是挺开心的,终于有了突破,有了希望,他们离找到宝藏又近了一步。

脚指头见这笑三少这么开心,也忙着把他们今天的收获告诉了笑三少。

“大哥,今天我们也有一件好事情要告诉大哥,你快随我们而来。”这脚指头拉着笑三少就要往外面走,笑三少说着:“你们今天劫到粮食了?”笑三少和青馒头笑而不语,直把这笑三少弄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脚指头把三少拉到偏房。笑三少看到了一只麻制编织口袋,说着:“我说嘛,不还是粮食吗?不错,又有粮食了。我们有粮吃了。”

脚趾头忙走向那口袋,嘴里嘟哝着:“粮,粮,粮,大哥满脑子的粮食,就不能有些其他吗?”

也许是装在口袋里的小猫听到了声音,摇着头,晃动着。笑三少发现了这口袋居然还是动弹的,立马否认了了袋子是粮食的想法,要么是动物?还是?

脚指头再也不给笑三少猜测的机会了,打开了麻口袋的扎口,里面露出一个头来。倒是把这斯文的笑三少吓了一跳。那脚指头和青馒头说:“美人,大哥是美人,我们在山下把她弄上山来,让她做起你的压寨夫人。”

笑三少忙端起桌子上的油灯,凑近这袋子了的女人一看。这女子确实长的十分的可人,柳月弯眉樱桃小嘴,这样被他们装在口袋里,惊吓的如一只小猫一样楚楚可怜样,倒是让笑三少同情起这女子来。笑三少毕竟还是文人出身,还不是那无恶不做的恶霸,土匪。他忙叫脚指头把她嘴里的布头拿掉,叫他赶紧给她松绑。

脚指头看着笑三少的吩咐,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还是照办他大哥的话。

小猫被松绑了,原以为会大声惊叫,或是到处乱跑。可是这小猫没有叫,也没有跑,不是她不想跑,也不是她不想叫,实在是因为一路的颠簸,在那两个人的肩头早已经把她的骨头都颠的散架了。紧紧捆绑着他的手臂,也使他的手臂发麻,嘴巴发酸,她需要歇一会再说。

笑三少举着灯再仔细细瞧了面前的女子。这女子应该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穿的,戴的,都是比较考究的,她在夏府里面虽然是丫鬟,但是夏夫人对她不薄,穿的、吃的、用的,每一样不和雨薇一样,虽还是丫鬟命,但是并不苦,从小到大,她在这夏夫人的身边,还真是没有吃多少的苦头。

小猫兴许是太累了,靠着旁边的椅子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脚指头看着这小猫身上的包袱,忙解开了一看,只见这里面都是些道袍,镜子,桃木剑之类的。脚指头一看这些忙说:“这丫头难道恐是与那道观有关,今天我们就是在山下的地方找到她的,她怎么会这么晚在这里呢?”那身旁的青馒头也大吃一惊,说着同样的话。

此时只有这笑三少一句话也没有说,看着那姑娘,又看到了她随身携带的物什,他仿佛间感觉这又是新的突破,今天的道观里的怪老头,现在这面前的小猫,他们难道有某种的联系,

脚指头和青馒头看了看笑三少,笑三少眼睛盯着那小猫,一副爱怜的样子。脚指头和青馒头好象看出了一二,两位轻轻的退出了偏房,带上了房门。

他们笑着说这笑三少也是一个情种,这一会工夫就看上了这小妞。

事实上笑三少,还真是看上了小猫了,他脱下了披在身上的大衣,盖在了小猫的身上,又把这屋中的炉子中加了几把柴,想着让房间里更暖和一点,因为夜晚这山上实在太冷太冷了。

做完了这一切,他忙起身出去,从鸡窝里掏来几个蛋,这也是他们仅存的一点食物了。他一股脑的扔到了锅里煮了水浦蛋。等他拿碗盛了出来端到小猫面前的时候,他发现小猫已经醒了。

小猫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面容英俊的小生,正在上下忙碌着,从外面到里面,一遍遍的跑出跑进。她看见自己身上盖着的衣服,想必就是这眼前的男子的,等这男子端了一碗鸡蛋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断定他是为了她在忙前忙后。刹那间她感动了,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不是坏人,但是理智又告诉他,如果他不是坏人,那怎么会住在这深山老林里,那两个五大三粗的人又和他是什么关系,刚刚在麻袋里她好象听了那么一句,那几个人在喊着“大哥。。。大哥。。。”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大哥。

笑三少端着碗走近了姑娘小猫。看着她的眼睛说:“姑娘,让你受到惊吓了,都怪我那两个卤莽的弟弟,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把你虏上山来,实在是抱歉了。他们也是好意,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志不在此,我只想好好的把这山寨做好。”

小猫听得这人说话,真不是粗鲁之人,说话慢条斯理,还非常的客气。

接着笑三少又说了:“今日你就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这是我水煮的蛋,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你就将就着吃吧。别饿着自己,炉中的火我已经加大,应该是不冷了。”笑三少把碗递了过去,小猫本来还有所犹豫,但是肚中饥饿难忍,顺手就把这碗接了过去。

笑三少看着这姑娘真的是实在是饿了,已经开吃起来。

接着说道:“姑娘明日如要下山,我就派他们护送你下山,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尽可以放心好了。如果你还想在这山上待上两日,看看这山上的风景,我也悉听遵便,这间偏屋你就用着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笑三少说完了话,还似乎有所不放心:“晚上你就不要出去了,这里豺狼虎豹的多,你要走还是待到明辰再说。”

说完这一切,笑三少叫她慢吃,里面有张床铺,吃完就可以去安歇了。笑三少退出了屋门,把这房门带上了。

屋内只剩下小猫一个人了。

小猫紧张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下,她大概知道了这里应该就是夏夫人常跟她提起的吼山山上不光有庙观,还有一伙土匪窝,他们神出鬼没,嗜人血,吃人肉,都不是好东西,每次出行,这夏夫人都要带上一众的家丁一起前来,就是为了万一碰上这伙强人。可每次都是以精心之准备,安排妥当,但也从来没有碰到过任何一个歹人。

小猫也总以为这是他们说的瞎话的。传说嘛,谁又知道真假呢?可是今日却被她撞见了,不过让她难以相信的是这伙歹人的大哥居然是这样一个和善的人,她想着想着,直觉得可笑,一口咬碎了的鸡蛋喷了出来。她还能这样开心,换作任何一个到了土匪窝里的人,估计早就已经被吓个半死了。

她是觉得可笑,可笑山寨上的所有的事情。他的手臂也不酸了,头也不疼了,嘴巴也好多了,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站起身来。

这个房屋从内部结构来看,和夏府的房屋没有任何可比性,屋内陈设简陋,一张缺了腿的八仙桌,用石头垫着脚。中间有一个生着火的,样子其丑无比的炉子,不过此时正靠着它来取暖,炉子再丑,此时在小猫眼里还是好看有用的。旁边还零散的撒着一些稻草,甚是凌乱。

小猫踱步进了里屋,里屋的陈设要稍微多些,但是还是一样的简陋。靠墙角有一张床,这是小猫第一次看到如此简陋的床铺,只用两张长凳支起一张床板,床板上撒了一些稻草,一样的凌乱,一样的让人无法忍受,靠床的地方放了一张小台子和几张小凳子,零散的摆放着。地上也狼籍一片,她此时倒有冲动要把这里收拾一下的,可实在是太累太累了。跑了这么远的路,又受到惊吓。她不自觉的就爬到了那简陋无比,狼籍一片的大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也许是在夏夫人家常年养成的习惯,夏夫人天天早晨要起来颂经,小猫也常年陪伴在左右,所以每天天没亮就起来了,只有那雨薇和紫烟从小就懒散惯了,从没有一点心思,想着几点就几点起来,有时候懒的起来,都能一整天待在这床上,所以夏夫人跟小猫的感情也就最好了,也不足为奇怪了。

天刚见亮,小猫就起床了。迎接着第一缕的阳光的感觉也超级好。山上的空气清新,鸟叫声不绝,小猫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另外一种生活,看着屋内自己包袱里的东西一样不少,自己也毫发无损的活到了现在,她暂且感觉到自己是没有危险的。

她先把屋里打扫了一番,稻草清理干净,小猫看着也舒心了许多。她又到了屋外的空地上打扫了一番,在菜地里摘了菜蔬,到厨房生了火,揉了面,做了一大锅清香无比的菜蔬疙瘩汤。

等到笑三少和脚指头和青馒头醒来,看着厨房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很是奇怪,看到居然昨天带回来的女子正做着饭。他们还在揶揄着笑三少,说:“大哥真是有办法,一晚上就把这姑娘治的服服帖贴,居然今天一早起来还能给大家做早饭,再一看这院落,一看昨天那偏房,更是惊的喊着笑三少的名字,喊着:“大哥,大哥,不得了,昨天我们带回来的是仙女呀,你看这屋子,多干净利索呀。”笑三少笑而不语,他知道这是一个勤快的女子,真好,这山寨里还真是要这样一位持家的压寨夫人才对。

他们吃着小猫端来的菜蔬疙瘩汤,看见了有两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想必这就是昨天把她掳上山来的男子,她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才转身离去。脚指头看着他一脸的微笑,没想到被小猫这样一脸的愤怒,只对着笑三少说:“大哥,大哥你看,我好心把她弄上山来,她不感激我,还对我这样的态度。”笑三少笑着说:“你呀,这样的卤莽处事,就应该对你这样,该。”脚指头低下头吃饭,青馒头傻笑着。

这应该是他们上山以来吃的最美味的一顿饭了,况且又是这样一美人所烹,实在是感觉太好了。

第三十一章踏破铁鞋无觅处

吃罢饭,小猫收拾了碗筷。

这笑三少忙对着他们俩说:“吃了这顿就真的没有了,你们要让小猫留在这里,总不能让她饿着吧。现在我们找宝藏的事情也有所眉目,但是还是要找人,找机会和谋划对策。你们今日务必要寻些粮食上山来。”笑三少对着他俩吩咐道。

脚指头面露微色:“大哥,小妞刚到山上来,你也让我们再看看这嫂子呗,晚上再下山不迟。”脚指头说着他的想法。

笑三少说:“你没看见这小猫姑娘对你的态度,你还想让她再疵你不成了?如果不想赶紧下山去找粮食去。”那脚指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说:“可不想让她不高兴,还想着吃他做的饭,比青馒头烧的好吃多了。”这一下说到青馒头,青馒头又不高兴了:“给你烧,还挑三拣四,以后你自己烧,别叫我。”脚指头忙拉起青馒头:“走,走,走,以后定不让你做,我们叫那漂亮的女子,我们的嫂子做。”说着一脸的坏笑对着这笑三少。

他们俩人就出了寨门,下山去了。

笑三少还是有自己的考虑,其实现在叫他们两个下山也找不到东西,劫不到粮食,至于为什么会把他们支使开,这样做小猫姑娘还能在这山寨里多待些时日。如果小猫要说今日下山的话,那他就可以找借口说那俩人已经下山了,她没有他们陪着下山,他是绝对不放心的。

事情也果然如笑三少所料,吃好,洗好,打扫好,小猫收拾了自己的包袱走到这笑三少的面前,说:“谢大哥收留,昨天还那样的帮助我,今日她就下山,因为她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笑三少一口的应承,对着小猫说:“好,好,好,我这就去叫我的兄弟过来,让他们护送你下山。”

小猫说不用了,她见了他们害怕。那笑三少说:“不用害怕,他们两个都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样子,但是人的心肠还是非常的好的,如不是遇到突然的变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了,笑三少把他们如何如何的不容易,幸好有这两位兄弟帮着他,他才勇敢的走出了这一步。小猫终于知道笑三少的不易,他应该不是一个坏人,只是被这世道所逼。

笑三少去堂屋连忙去喊他们去了,留下了小猫一个人在院落内。

过了许久,笑三少回来了,说是这两个人早已经下山去了,要不等着他们回来再送她下山不迟。

小猫看着这笑三少的真诚的脸,想着他应该没有骗她。倒也放松了下来,说:“好吧,那我就待着吧。”她放下了她的包袱,在这群山环绕的山寨门口说:“这里的风景也不错,让我仔细的来欣赏下。”这笑三少能够体会到小猫对这样一个地方也不是很厌恶,或许他有办法能够将她留下来。

小猫面对太阳站着,笑三少走上前去,站在小猫的身边。

“姑娘,有一事情我没想通,昨日那么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吼山的脚下,你即不会武功,又没有人相伴?”笑三少把他的疑问着小猫。

小猫倒也没有隐瞒,把这家中的突然的变故都说了出来,说自己的老夫人离家出走找小姐,老爷将死的时候托付她一定要找回夏夫人。

笑三少听着小猫说的原由,原来还有这档子事情呀。笑三少说:“昨日他们打开你的包袱,看到了你里面怎么还有道袍,这是怎么回事情?”

小猫接着说:“我们家的夏夫人跟吼山上的庙观有缘,夏夫人好象还认识里面一个人,这次夏夫人离家,我想是不是庙观里的人会知道夏夫人的情况,所以就来找他一问,好作下一步打算。

“哦,原来是这样,你要找这吼山的庙观,我带你去就是了。”笑三少昨日刚从庙观回来,见小猫也是要去庙观的,就说要陪着她一起去。

小猫听着笑三少说的话,看到笑三少真诚的样子,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两天发生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让笑三少很是不解,昨日的怪老头,今日的女子,他们之间会不会也有某种联系呢?如果有的话,那就让他们见上一面,或许什么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小猫跨上了包袱,跟在这笑三少的后面,一路走出了山寨。

他们还是经过盘山小道,很快就到了这破败不堪的庙观。

到了庙观看着里面没声没影没动静,应该那怪老头不在庙观里。笑三少想起了昨天答应怪老头的话,他是不能来找他的,可今日一想,他是陪眼前的姑娘来找他的。但是想着还是为了避嫌疑,他在庙外等侯着,让小猫独自进去找个地方等着,说不定这怪老头应该就要回来了。

小猫进去了,笑三少在庙外等着。

约两三柱香的时候,约莫有两三个人进去烧了香,祷告了一番就回去了。留下这小猫一个人在庙观里,以前来的时候都是陪着这夏夫人来的,这次是她单独一个人来到这道观,她倒还有些害怕了,看着那些面容凶神恶刹的四大金刚,八大天王。所幸的是怪老头回来了,他正攀着走道的扶手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笑三少明显是看到他了,所以闪到了院壁的那一角,等那怪老头进了这庙观以后,他又折了回来。

他看到了怪老头走进了佛堂。看见了坐在一边的女子,对着她说着:“姑娘你怎么还不回去,还有事情吗?”

小猫一看有人来了,就对着怪老头说:“道长,我认识你,有几次来,我都在山门口看见你的,只是你走的飞快,不过每次我们出来了,都看见你躲在一旁看着我们。当时我就猜想你大概是不是认识我们夏夫人呢?”

怪老头听了一怔,事实上她确实是认识这夏夫人的,要知道他是谁?他就是当年和夏夫人一起私逃出来的那一位,估计你也已经猜到,他正是低微道长,只不过这就几年经过他潜心修炼,他已经入化成仙,成为低微天尊了。

我们还是说到小猫问了低微,其实今天一早低微就知道会有一个人来寻他,只是他有所不知的是,这人求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个人,一个他一辈子心心念念的人。

小猫把自己从夏家带出来的有关夏夫人的东西拿出来,一一展示给低微看。他非常确定这就是当年与他一起私奔的那个人,她就是当年那个皮皮。

当他得知了夏夫人知道雨薇走失以后,他沉默了,他大概知道她去了哪里?也只有他知道她去了哪里?

低微问了小猫,今天是不是有一个人和她一起过来的。小猫点了点头。

低微朝着门外喊了一生:“别藏着了,进来吧。”

外面的笑三少明显听到了佛堂里面的叫喊声,赶忙提着步子踩进了道院。

低微看着那笑三少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她,她就是你要找的人,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笑三少摇了摇头,低微告诉他:“这人叫小猫,猫有九命说的就是她。”那笑三少恍然大捂。

他们的对话可把这小猫弄蒙了,她对着低微说:“你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低微笑而不语。过了好一会,才对着小猫说:“你可是我们仙界‘天猫’和‘二郎神’的哮天犬的孩子,当时他们触犯了天条,将天猫打入了太湖,当时我就在太湖之中,助她‘天猫’生下了你,当天天猫就难产而死。当时我也六神无主了,只得将你送到这吼山来,因为我知道夏夫人肯定会,她这样好心的人是会收留了你。就在那大雪纷飞的一天,你被夏夫人收留。”

小猫更不敢相信了,但是后面的事情这夏夫人真的告诉过她,她的生世。她原来以为自己是狠心的父母抛弃了她,没想到自己的生世会这样离奇。

低微说:“小猫毕竟也不是纯粹的肉体凡胎,她一定能帮助你们后面的事情的,包括那个宝藏,有了她的神助,你们定当化险为夷的。”

小猫还没有从自己的生世里缓过神来,低微又给她安排了新的任务,要叫她加入眼前这一伙人。

她本能的摇着头表示不愿意,低微跟她说,这都是天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的,十几年的时间你陪着这夏夫人,那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要陪着这笑三少,因为他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小猫说:“夏老爷叫我去找回夏夫人,我总不能这样的不背信弃义,这样老爷在下面也不会安息的。”

低微不紧不慢的说着:“夏夫人我知道在哪里?这个你不用操心了,我自会去找她回来的,也会把你的情况和她说。还有就是五年后的今天,你应该会和你的夏夫人见面,包括我还有笑三少,到那天见面为时不晚。”

小猫还不放心,但是看着低微坚毅的眼神,看着笑三少那般的求贤若渴,她不说话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从夏夫人失踪那天开始,或者说夏夫人从庙观门口将她捡回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

小猫把夏夫人的东西交由低微道长处理,低微说:“我一定会把这些东西交给夏夫人的,你们放心。”

低微对着笑三少说:“看来你们还没有解决这粮食问题是吧。”笑三少忙点点头,说:“今天早晨还是小猫姑娘给我们做的疙瘩汤,否则我们,恐怕就饿死了。”

低微给笑三少说:“别急,在庙观外有一处小屋子,里面有很多的粮食和生活必需品,大多都是这边的善心的人送给我的,我也吃不完用不完,都堆在那小房子里了。今天我知道了夏夫人已经走了,那我也要紧跟着她的脚步去找她。这样那些东西你就都收着吧,就算是我留给小猫的,你们一定要对小猫好,她会帮助你们的。你的前途、功勋、都要和这、小猫有所关系了。”

低微最后对着小猫说了:“你和这庙观有缘份,当时你就是在这庙观的门口被夏夫人拣走的,如果不是这庙观,可能你也和天猫一样,早就命已归西了。所以我恳求你有空的时候来关照一下这做庙观,没事的时候也来这里打扫打扫,我想这也是你的夏夫人所希望的,你就把这庙观管理好吧。”

最后他又对着笑三少说:“我马上就要走了,如果那宝藏你们找到了,我希望你能花一部分重新修缮这庙观,这毕竟是你成功的起点和最重要的地方是不是?”

小猫和笑三少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低微什么也没有收拾,就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庙门,朝这山下走去,应该他是要去找这夏夫人去了。

他们俩也目送了低微下山去了,笑三少从那庙观的旁边的小房子里取了一点粮食后和小猫一起离开了这里。他越来越感觉到这手臂上的热的烫了起来,他知道这手上的地图又再一次告诉他,成功即将来临。

第三十二章这可怕的“沙石雨”

那低微下山去寻找夏夫人,他心中的那个皮皮去了。

小猫则留在了吼山陪着笑三少继续他们的寻宝之旅。

鸿雁在会仙楼上因未刺杀成功,就时刻紧跟着安然和西红柿他们。

姚零八那日知道了容皇后不按常理出牌后想着求见方知府,以尽快最稳妥的办法保护好容皇后的安全。

姚零八出了自己的府衙,坐上了自己的轿子,一路朝城外抬去。姚县令心急如焚,不断的催促着抬轿的人快点,快点,再快一点。出了城门,到了县郊之外,县令看着这并不像是自己常走的官道了,而是一条自己从来没有走过的小道,忙喊了大瑾过来:“大瑾,怎么这条路不对嘛。”

大瑾很认真的说,他问了前面的那带路的,带路的人说这条路可以更快到达,所以他们改换了这条路走了。姚县令半信半疑,不过想着尽快见到方知府,也就随了他们了。

他们一行人行至大浮一带的时候,已是天色渐黑。前面还有多少路程,尚不清楚,姚县令倒还是有些担心起来,虽然这也是他的管辖之地,不过走的并不是官道,还能有个驿站可以歇歇脚,强盗匪人也不敢在官道上作祟。姚县令拉开窗帘一看,崇山峻岭之中,荒芜人烟的,如遇匪人如何是好?

他又把大瑾叫了过来:“前去苏州府还需几个时程?”

大瑾忙回答:“大人,我刚问了轿夫,说要是快些,大概明早六点可到,要是慢些,要到明日午时可到。”

姚县令一听这话,有点犯难了,忙把自己心里所担心的告诉了大瑾:“甭管是快些还是慢些,总要到明日才行,可这天色渐晚,轿夫总要歇息个,这样一来,我们住哪里?”

大瑾对这一代还比较熟悉,忙禀告了县太爷:“大人,放心没事,我可知道前面不远处有店家,我们到了他家就可以歇息了,明日再启程不迟。”

姚县令听了大瑾的安排甚是满意,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还是小心为好,幸好有大瑾在身边,他也安心了许多。

姚县令安坐在轿中,闭目养神,思索着容皇后的事情应该如何与方知府汇报。

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轿子晃动的厉害,忙扯开布帘,只见一阵飞沙走石袭来。吹的姚县令睁不开眼睛。他清楚的看见轿夫们都乱了阵脚,那飞石风刮的更大了。吹的轿帘挡不住这沙石,只往姚县令脸上、身上砸来。没一会功夫,轿子终于支撑不住乱石的袭击,歪倒在旁边的水沟里。

县令头重重的撞着了轿顶,生疼。好一会时间,他才从轿子里爬了出来,这风稍微小了一些,但是还有阵阵的吹着,把这路面上的灰尘一次又一次的扬起来。姚县令看到这路面上的沙石,真把他吓了一跳,要是被那大块的石头砸着,恐是没了性命了。他发现这四名轿夫和大瑾都匍匐在了地上,其中有一个四仰八杀叉的仰面面朝天,莫不是都被这沙石砸中了,头上鲜血淋漓。

他急忙从轿子里爬了出来,好不容易才攀爬上小路,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那几人都满脸是血的,他试探地查看了他们的死活,没有,没有,没一个有气的了,现在只有他还活着。

他吓的大气不敢喘息,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灾难?

天色已蒙蒙黑,这后面的路怎么走?他毫无章法。那树林里的凄惨的鸟叫声,更让他心惊胆战。这可怎么办?

此时一只大手拍在了姚县令的肩头,姚县令大气不敢出,这到底是谁?是人是鬼?那只大手拍着他的肩膀始终没有发出声音。许久,姚县令才看到一个极其恐怖的脸,脸上坑坑哇哇,眼角流着血,那头发的深处也不断的渗着血流满了整个脸庞,还有就是那痛苦的表情,龇牙咧嘴,象是要一口要吃了姚县令一样。

姚县令大叫一呼叫,双手合十,突然弹跳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往地上跪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叨着道:“大神,大仙,求求你,别伤害我,我可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只那人双手颤抖着,一步步朝姚县令移来,脚底的石子发出了刺耳摩擦声。更让这姚县令害怕极了。他还在不停的忏悔着自己的过错,请求对方的宽恕:“我真的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真的没有。。。。。。哦,我曾经私自贪污下面交上来的人头税,每年截留了两,我都买了字画。还有还有,我没有把我的结了婚的妻子带回家来,而是想在县城里方便花天酒地,寻欢作乐。还有还有,我上次拿了人家三百两,就让那个罪犯回家了,再上次五百两,我就让那无罪的人变成了有罪了。我有罪我有罪。”

姚县令继续的听见那石子在脚底摩擦的声音,他吓的低下了头,趴在地上了。浑身不自觉的颤抖,那头上豆大的汗珠直流雨下。

他终于听到了那摩擦的脚步声停止了,这就意味着那人停止了脚步,他暂时是安生的。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熟悉的鞋子,这鞋子里那么熟悉,不就是衙门里发的靴子吗?他感到很是奇怪,缓缓的眼睛从腿向上,那裤子,熟悉;那衣服,熟悉;那脖子,那脸,他终于又看到那张脸了,那张恐怖至及的脸,把他吓的半死的脸,可是那张脸也是他十分熟悉的脸,那不正是大瑾的脸吗?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大瑾的手臂,大喊着:“大瑾,大瑾,你没有死,大瑾,你没有死,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姚县令惊慌失措的语无伦次,当他看到大瑾还活着,高兴的他要疯了一样。

大瑾毕竟是有武功的人,总比那几个轿夫灵活的多,见到有大石头砸来,就机敏的躲过了,不过那漫天飞舞的小石子他是怎么也没有办法躲开的,直把他的脸砸的千疮百孔。终于在最后那一刻,他一脚踩了那石子,滑了一个跟头,一块大石头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腿上。

而那四个轿夫,倒是有浑身的力气,任那石头砸来,也拼命挡着,一块挡住了,也挡不住那千块百块,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任那石头狠命的报复着。直到这生命的最后一刻。

谁都不知道飞沙石阵是从何而来,但是此事必有蹊跷。

天色已晚,姚县令和大瑾终于慢慢的平歇了心情。四位轿夫,姚县令管不着了,只说明日到了苏州,让人处理,他们现在最紧要的是要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明日好安排赶路。如果还待在这里,再来一阵这飞石雨他们肯定必死无疑。

大瑾也是这个意思,刚刚在那场飞沙的战斗中,几次因为他张嘴,那沙石钻入了他的嘴巴,把他的嗓子搞坏了,怪不得刚刚一句话不说,把姚县令吓的半死。

现在大瑾除了不能说话,他的腿脚也不甚方便。大瑾打着手势,意思是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休息的地方,他们现在只要走过去就可以。

姚县令此时也管不得其他了,此时是救命要紧,他搀扶着大瑾一步一步往树林深处的小路走去,留下了一地的乱石和四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轿夫。

那一顶姚县令的官轿也倒在那水沟之下,好是凄惨。

他们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着,走了好久他们终于看见了点亮光,那光让姚县令兴奋不已,让这大瑾也兴奋,今晚终于不要在这恐怖的野外生存了,他们安全了。

第三十三章有吃有住就是最大的幸福

他们敲响了这家客栈。客栈并不大,应该是一家农户改造的,为来往的过客行个方面。那时候姚县令总要县制改革,要让所有的做生意的都要交税,对那种无证无照的取缔而快之。今日他觉得自己是特措大错,这家小店不是蛮好,如果没有这家客栈开在这里,恐怕又有多少人要冻死,饿死在这条不见尽头的荒郊野道上。

他决定这次回去就要把他错误的政策修改了,他要鼓励人家做方便为民的小生意来,他要给这家客栈送一金字奖牌,让全县学习之。

正当姚县令还想着自己的宏伟目标的时候,那扇门开了。只见内屋的昏黄灯光下,他们把这女的看的分明。此人,身着藏青色粗布大衫,用一根红绳捆着。下穿黑色罗裙,虽说土气是土气了点,但是面容较好,嘴角一颗美人痣,甚是好看,如不是荒山野岭之地,这女子穿的这么俗气,姚县令还以为自己走进了青楼,窑子,妓院你可知道县令最喜欢的娱乐项目也就是逛青楼窑子了。

要不是那女子开口,姚县令还不知道要端详人家多久。

“客官,是要住店吗?”女子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奇怪的是刚刚姚县令对大瑾的脸庞吓的要死,这女子非但没有任何的害怕,还问起了他们所为何来。

姚县令也许是为官时间长了,说话做事情总有点目中无人,除了对待他的上级。

“自是住店,不住店我敲你家的门何干。”姚县令这样说道。

那女子一看姚县令的装束。不屑的说道:“吆,吆,大人口气不小嘛,要么是经商的,要么是做官的,我们可惹不起。”

姚县令看她这幅口气,本来满怀的希望都渐渐暗淡,想着自己刚刚的语气,现在毕竟是住的人家的店,又不是官道上,人家都要把你捧成爷,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客气的好。

姚县令一下客气了起来:“姑娘,我们今日赶路,没想到晚了,想在贵店暂住一宿,可否?”姚县令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弄的这么的客气起来,这难道是他自己吗?

那女子这时情绪稍才好点,脾气也好了许多:“住店就住店嘛,这么蛮横干什么?你们这么伤痕累累,莫不是有命案在身不是?”那女子仔细的盘问着他们俩。

姚县令正想解释。女子继续说着:“这位受伤的大哥原来是位官人,莫不是遇上了歹人。”她转脸看着姚县令,说道:“看你这神气和语态肯定是位官家吧。”

姚县令此时长了心眼,只说是路上见到这衙役病情伤势很重,才出手相助,没曾料到,这样就走晚了。

女子见着姚县令这样说:“你倒也是个好人,这样吧,进来吧。”女子让开了一条路,姚县令和大瑾方才踏进屋去。

屋内灯光也算不得明亮,但是在这荒山僻壤的地方,有这点光,还有那客店当中的炉子中腾出的阵阵的热气,已经很是让人满足了。

姚县令和大瑾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这时候从门外踏进来一个男子,手里拿着几只野兔,头上戴着一顶毡帽,进了店来就呼喊着:“天使羽翼,我的个乖乖,看看今天的这兔子多大。”原来刚刚给他们开门的女子就是这男子嘴里所说的天使羽翼。

姚县令一听,这女子的名字倒是好听,不过这态度,这脾气可一点不够天使的。

姚县令继续的听着。男子一下把几个野兔砸在柜台的台面上,发出轰隆一声。倒是把姚县令和大瑾吓了一跳,他们俩忙向那人那边望去。

男人摘了帽子,脸上那清晰的伤疤印格外的明显,如同一蜈蚣挂在他的脸上,姚县令觉得这脸似曾相识,但是又实在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只能任由的听着他们的对话,那边天使羽翼从内屋摇晃的走了出来,如果是个胖女子这样走的话,估计姚县令和大瑾都要呕吐的,但是这天使走过来,那曼妙的身姿,他们看的入迷了。

只等那天使走近,他们才收回了神。那天使在他们俩的面前各放了一个茶碗,然后提着大茶壶,向他们的碗里注满了茶水。

那天使一手倚着长条桌的一角,一只手轻佻的把眼前的一缕头发向后拨弄去,微张那樱桃小嘴,对着姚县令说:“客官,要点什么?”这姚县令真是看的入神了,这乡野,居然还有比那城里青楼中还要风骚的女子。好看,可爱。

一时倒是没有听清这天使的问话。那天使忙用手里的抹布在姚县令面前晃动了一下,姚县令知道在这女子面前丢了份,忙问了这天使刚刚说的啥。那天使一甩抹布,倒是有些不客气了:“吃啥!”

姚县令经她这样一提醒,倒是自己肚中饥肠辘辘了。两手一按台子,摆出之前在大饭馆里点菜的样子:“给我来两条上等的活鱼煮个鱼头豆腐汤。再来个。。。。。。”还没等姚县令说完,那天使打断了他的说话:“啥,鱼头豆腐汤,你跟我开玩笑吧,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有这鱼头给你吃。没有!”非常干脆的回绝了姚县令的要求。

姚县令倒是不气馁,再接再厉的说:“这鱼头没有呀,那就来个南京盐水鸭。”

那边天使又来干脆的回答:“没有。”

“那,那就来了无锡当地有名的油闷鳝段吧。“

那边天使有些发怒了,瞟了一眼姚县令:“都跟你说了,没有,没有,没有。”

这可急坏了姚县令:“怎么啥都没有?那我要问你了,你们到底有啥,有啥。”

那边天使:“怎么没有,肉包子、肉混沌、大肉面条、红烧肉、糖醋肉、还不够你吃呀。”

天使这样一说,倒是噎住了姚县令,人家这里的倒是不少,不过都是大荤,姚县令忙说:“都是些荤菜,是否可以给我们加几个素菜呢?”

只传来了这天使一句:“没有。”

那姚县令也不多说了:“肉包子二十个,其他菜各来一份。”好家伙,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点起菜来也豪气的很,也不管吃不吃的下,都来一份。

这生意做的好,这天使去厨房准备了,留那三人在大厅里。

这边姚县令对着大瑾说出了他的不解,怎么这么一个小店,那么多肉菜,倒是奇怪的。这时候坐在柜台那边的男子径直朝他们俩走来。

姚县令还在和大瑾说着话,那男人就坐在靠近姚县令的桌子旁边。

见他们俩都不说话了,直直的看着他,他方才开口说话:“两位,你们打哪儿来?到哪里去?”姚县令自并不敢把实情都说与他,胡乱的编了些谎言,说是自己是走东到西的商家,这次是要去苏州谈笔买卖,没料到这路上突遇沙石雨,轿夫都丧命于此,幸好有位官人相助,没想到他也受了重伤,也着实过意不去,就搀扶着他先在此店休息一晚,明日好找到医馆为他疗伤。

姚县令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情都圆了过去即可,这毕竟是陌生之道,还是小心为好,身边唯一的捕快大瑾还正受着伤,更应小心为妙为好。

那男子坐在邻桌把姚县令都听完。才说出一句:“你们遇到这沙石雨还能活着过来,真是命大了。”

男子又说着:“这一带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天气,但是大多都难逃此劫的。基本上都是殒命那里的。”这男子似乎把自己所看到的来证实他所言非虚。

那人还说:“这条路是有名的鬼门关,一般都是有点胆量的才走这路的,不过这飞石雨也不是一直下,只是偶尔才下,但是这偶尔来一下,必有人遭殃。

所以时间长了这路上人越来越少,这不,人少了飞石雨也就好长时间没下了,我刚刚出去捕猎的时候就发现了,怎么今天这风这么大,连山上的野兔子也乱蹿,我想着应该是有人路过了,想着今天路过的必死无疑了,没想到你们还能从鬼门关里走出来,真是命太大了。

看来我们也是有缘,那就叫他们厨房去把这几只野味兔子拿去杀了烹,给你们做一“风味野兔煲”,让你们尝尝。经这男人一说,姚县令觉得男子并不坏,还想着给他们做点美味来,一时候对他好感倍增。

他们坐在店里,温暖如春,又经这么一吓,几杯热茶下肚他们倒想着要睡觉了。

那天使来上菜了,铺满了一大桌子,只有荤,没有素。他们也管不着这些了,大快朵颐起来,20个大包子,一只一口他们吃的很香,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肉,反正姚县令是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大瑾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肉,他们吃的那叫一个满足,喝一口酒,吃口肉,一副绿林好汉的架势。这大使站在柜台里面,一直朝他们张望,一边算着她的帐,那男子坐在柜台外面,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这天使闲聊着。偶尔也朝这边张望一眼,然后又和这天使说着话。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问天使要了一个客房,便扶着大瑾朝后院走去,这后院和前院也差不多,只有那股子乡土气。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好了,有的吃,有的住,总也有个安生之地。

第三十四章这是一家令人毛骨悚然的肉店

后院的客房并不是很多,也就五六间而已,在这偏僻的小道上,也完全的够了。

他们住的客房是后院过去的第二间,推开门,一股霉尘气袭来,估计这地方也有好些个日子没有人住了,也许其他房间也都是这样的情况。

他们觉得将就一晚上吧,进了房也顾不得梳洗,把大瑾往房间靠里的床上一放,自己衣服也没有脱,就躺床上歇息了。

姚县令并没有睡着,刚刚还满是睡意,吃完了倒也不困了,只有那大瑾可能真是受伤严重,刚躺在床上就,就发出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呼噜”声。

他还哪有心思睡觉呀,就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觉得好生蹊跷,怎么好好的官道不走,就走到了这鬼门关的小道上来了。如果没有大瑾的拼死的保护,没有那轿子的掩护,估计今日早就命丧黄泉了。他都不敢再往下想了,今儿这一命,真是半道上捡来的一样,想着想着,又加上酒精的作用,姚县令真睡着了。

也不知道姚县令睡了多少时间,可能晚上这一顿海吃,半夜肚子有些不舒服了,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用手按了按头昏脑涨的脑袋,许久才想起来这肚子不舒服,应该要赶紧找个厕所才是。

打开门帘,推门而出,这荒郊野外的晚上的气温还是比较冷的,姚县令把外衣裹紧了点,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这个点应该店家也早就休息了,他不准备再去打扰他们,想着自己找个厕所,方便完了,继续回房睡觉。

他出了院子,在黑暗中寻找着厕所的方位,在吃饭的时候他上了二趟厕所的,应该这厕所他是能找到的,可这晚上,又加上脑袋发涨,这厕所好象搬家了一样,寻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厕所的大门。

不知不觉他找到了一个屋内闪着昏暗的灯光的窗户前,从窗口里面散发出一阵阵的腥臭味道,他想着这应该是厕所了吧,但是回过来一想,没哪一家厕所里也点上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要么是店家怕客官上了厕所一脚踏空,跌到茅缸里去,姚县令正要笑店家的愚蠢之极。他都快一脚踏进这闪着阴暗光苗的小屋里,猛的听到了里面有人在对话。

“死鬼,你今天怎么了这是,做事情不能干脆点,还差点放跑了两个漏网之鱼,幸好这两鱼又跑回我们这里了。”只听见屋内有个女人声音,姚县令听的出这应该就是店里面老板娘的声音。

“你当这两人好对付,你没看出来那受伤的那个是官家的人,也伤的不清呀。”

那里面一个男子的声音,这姚县令听的出来,这应该就是后来进店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是的,我也看出来了,从他们敲门准备吃饭,我就看出来了,那受伤的男的,应该是个捕快,那穿的比较好的,应该也不是平常之人。”天使说着,怀疑着。

“那男的,他不是说是商人吗?准备明天去苏州谈生意。”那男人说道。

“谈生意,我看不象,从他那样子看,和那受伤的衙役看,他应该是他们衙门里的人,估计还很可能是他的上级。”那天使猜测道。

“那我们对他们怎么搞,是做了?还是绑了,叫他们家里人来赎?”里面那男子说道。

做了?绑了?这姚县令一听更加的不明白了,自己不就是好好住个店吗?怎么这两人半夜三更的想着要绑他,杀他的意思,难道这是家黑店不成。

姚县令也早就有所耳闻在这县府之外的三不管地带,确实有这管理的盲区,这地方也就成了强人歹人的地盘,据说他们残忍的很,杀人如草芥,根本不当一回事情,今日难不成自己就碰到了他们。

“今天你放的飞石阵就搞了这四个货色?这次生意也做的太不值了。”里面的天使说着话。

姚县令怎么也想不出那张天使的脸和妖艳的身材,只感觉到那张脸后面隐藏的是张恐怖至极的脸,让他头脑发麻,心跳过速。

飞石雨不是天气原因,居然是有人故意行之的,怪不得吃饭之前那男人还过来和他搭讪几句,原来他是来刺探情报的,看看他们两个是怎么逃过这飞石阵的。本来一开始还对他比较好的印象,这时才觉得这人心险恶的很。他真是看走眼了。

里面的对话还依然继续着。

“哪不合算了,怎么就四个货色,里面的客房里不是还有两个货色吗?”那男人继续的说道。

“快点做吧,别废话了,马上天亮了,把手上的活干完了,我们再去做客房的活。”那天使催促着那男人赶紧干活。

他们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姚县令从窗户的位置探出脑袋,朝里面看去,里面传来了一股血腥气,迎面扑来,幸亏他事先已经有所准备,否则肯定要发出动静来的。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发现那长条桌子上一赤条条的白肉,仰面朝上,那面孔姚县令看的真切,这不正是今天给她抬轿子的李二吗?正是他,他那一身衣服被他们撕烂扔在一边。而那地上还横七竖八的躺着三具尸体,这都不要问,肯定是另外三个抬轿子的尸体,他们居然都把他们弄到了这里了。

房内还是横七竖八的挂着线绳,上面还挂着切割好的人体器官,挂着血淋淋的胳膊和大腿。另外边上一个台子上,乱七八糟的垒叠着看不清面目的头颅。

姚县令已经真的吓坏了,看的张大的嘴巴,但是他知道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否则的话,他的下场肯定也是这样。

他默默的蹲下了身子,不敢发出丝毫的动静。刚刚还是头脑发胀的脑袋,现在清醒的很,他蹲下来的那一刻就想着如何逃脱这魔窟一般的客栈,如果不逃走的话,他不敢往后面想。

他思索了一番是否要去叫上大瑾一起走,可是大瑾的脚这样,肯定会有动静,到那时候谁都甭想走。他放弃了同大瑾一起走的决定。

他必须既刻就离开,现在,马上,立刻,离开这恐怖,血腥,魔鬼的地方。

第三十五章逃跑还能逃上天,奇了怪了

他哪里还想着肚子痛了,他瞬间又想到了今天的肉菜,那大肉包子,原来这家店的肉都是这么来的,今天一晚上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肉,都是他们身上的肉,他一下子感到呕心,胃肠中汹涌澎湃。

他弯着腰,掂起了脚尖,靠着墙慢慢的朝前院的大堂走去。

到处都是黑灯瞎火,他只敢慢慢的生怕碰倒了什么,引来了这对杀人狂魔的注意。

好不容易摸到了那扇门,那门早已经用门闩闩紧了。

他轻轻的把门闩拉出来,没曾想到这门闩上油滑的很,姚县令没有抓好,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沉闷的声音,声音悠扬而深远,早已经传到了后院那两人的耳朵里,只听见后院的那两个人冲了过来。

姚县令赶紧推开了大门,外面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一头就冲了出去。

身后只听那个男的吼喊着:“拿命来。。。。。。”。那女的还在后面催促着:“快点,快点,莫让他跑了。”

冲入大雨中的姚县令哪里还顾得上泥泞,顾得上肚子里翻腾的恶心。只是一味的向前冲。

那后面的男子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在雨中奔跑着,姚县令几次都感觉到这明晃晃的尖刀已经抵到他的后背了。

但是他发挥出了他的潜能,快速的奔跑,那明晃晃的尖刀似乎又朝他远了些,但是他分明的感觉到这后面的跑步声,那脚步踏着水花的声音,他似乎能感觉到只要他慢一点,那尖刀可以直接从他的后背刺穿过来。

那雨越下越大,雨滴砸在姚县令的眼睛里,痛,疼,之后眼睛就睁都睁不开来,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风也忽忽的从耳边吹过,他跑了一段路以后,累的不行都感觉到了已经超越自己的极限了,如果再这样跑下去,他肯定会死过去的,但是如果不跑,他现在就得死,他没有选择,继续跑是他唯一的选择。

这是他第一次跑过这么远的路,这是他第一次在雨中奔跑,这是他第一次背后有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逼着他向前奔跑。他感觉到,奔跑能给他带来新生。他感到奔跑的感觉真好,血液都升腾了,全身的肌肉都满满的激活了。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有飞起来的感觉了。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那把尖刀已经追不上他了。他从地面上升起,腿还在不停的摆动,那一刹那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好轻,他停止了脚步,又迅速的回到了地面,不要回到地面,因为那里有死神等待着他。

他又加快了脚步,又慢慢的升了起来,这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感受。他加紧了步伐,越升越高,越升越高。他回过头去,只看见那把明晃晃的尖刀指着他,可他一点都没有办法。他笑了,终于可以摆脱了那可怕的尖刀,还有那形如地狱的魔窟。

姚县令感觉自己已经头顶着云霄,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体验。随着他加快的步伐,他钻入了云霄,那上面一片光明,没有任何雨滴,他感受到了温暖,不过云层以下还是淋着雨的寒冷,他再使劲跑了两步,全部上了云霄。他感觉到这里不冷了,站在这云霄上,像踩着棉花一样,软绵绵的。他停下了脚步,他惊喜的发现,他没有落下去,他居然就站在了这云层上了。

他实在是跑累了,他坐了下来,那软绵绵的棉花,舒服。他用脸轻轻的靠在了云霄上,沐浴着阳光的温暖。

他在云彩上翻转着身子,这是他独一无二的独特感受,他想着自己莫不是在做梦,就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

他闭上了眼睛,居然就这样睡觉了。梦中,他想到了这一天多来的种种,自己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自己是不是已经摆脱了风险,还是,自己已经死了。

姚县令好象来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山上,他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但是他能看到有个年老的老妪正拄着拐杖笑着向他走来。

“睡的可好。”那老妪不是别人,正是风儿天尊。

风儿天尊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女儿,日日夜夜。本来以为她生气离家出走的女儿会回家,可是这一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也趁着风到处寻找,也都是无功而返,她也觉得这成了她的习惯了,索性这山洞也就不回了,就在这人世间云游吧。倒也落的个心理舒畅,自由自在。她也时不时顺把手的事情帮助人家。

她也从来不留名来不留性,但是久而久之,人家都口口相传,说自己有灾难的时候,有那风神帮了他,于是民间也有地方建造了简陋的风神庙,纪念她的功德,不过也没有人见过她,自然那供奉的地方没有雕像,而是喊上名家,写上“风神娘娘”四字作罢,悬挂在庙堂上,并在前面放一香炉。

“很好,我睡的可香了。”姚县令忙回答。

“你知道我是谁吗?”风儿天尊问着姚县令。

“不知道,你肯定是世外高人。”姚县令说着。

“你知道昨天是谁救了你吗?你是不是在雨中突然感觉到一阵风,然后就自己升起来了。”风儿天尊问着姚县令。

“是的,是的,原来昨天就是你救的我,你是仙人呀,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昨日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成了刀下鬼了。”说完,这姚县令就给这风儿天尊跪下了,确实这一跪感谢还是要的,昨日不是风儿的相助,他如何能逃脱得了呢?

风儿天尊笑了笑,“只是顺手而已,昨日正好路过,看你危险,就顺把手让你暂避危险,你今日可以回家了。”风儿天尊顺口说着。

“原来是这样呀,你就是大家口口相传的风神呀。”姚县令这才知道面前的老妪真是个神仙。

“人家说的,我可没有承认。”风儿天尊笑着说道。

“风神,就是还有一事,我有一个属下重伤在那客栈,风神能不能搭救。”姚县令还想着把大瑾救出来的事情。

风儿天尊说:“人各有命,祸福在天,你就别管他的事情了,他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的。”风儿天尊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姚县令。

他还是有点不肯罢休,但是她已然说成了这样,估计她肯定知道实情,想想也就算了。

他想着这次出来不就是为了容皇后的事情吗?今日正好遇上神仙,还不如拜托他不就成了,省的还要找方知府,还不一定有用。

姚县令忙说道:“风神,我还有一件事情,这次出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一个人,那就是当朝的容皇后,本来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她的一切行程,没想到她今日自己独自去了太湖仙岛,我们一时六神无主,就走了这小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是否可以保护下容皇后的安全。”

风儿天尊也很久没见到容皇后了,今一听她在太湖仙岛就一下消失了,原来她要去太湖仙岛看一下容皇后去。她也算是她的故人了。

留下了姚县令一人在这荒山上。

第三十六章刺杀皇后哪有那么简单?

容皇后还在这太湖仙岛一路行走,一路欣赏,那鸿雁寻找着机会。

那日他们一起在天街上用了餐,这些都是当地的特色。豆腐花是容皇后最喜欢食物了,进了宫这么多年还没有吃过这豆腐花,叫了御膳房的大厨来烧,怎么也烧不出这样的味道来。后来容皇后差侍卫到无锡来找了一个做豆腐花最好的的师傅到皇宫里做,可还是做不出当时那个味道。

今日这容皇后一尝,顿时满足感爆蓬,连说好吃好吃。一连吃了三碗,把这西红柿和安然看的目瞪口呆,直劝着容皇后少吃一些。他们还点了好些无锡的美食,小笼馒头、阳春面、糖醋排骨、荤汤百叶,松鼠桂鱼,清蒸白鱼,银鱼炒蛋。满满的铺了一大桌子,可这几个女人哪里吃的下这么多,鸿雁每个菜只是尝一尝,容皇后刚刚三碗豆腐花下肚,实在也吃不下了。只有那西红柿和安然两人,从来没有吃过这南方的美食,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西红柿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只因出身贫苦家庭,从小就被送入宫中做事,只因牙尖嘴利的,倒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一直在做着宫里最脏,最苦的活。

有一次皇后在宫中路过洗衣房,看到宫中的麽麽在仗打着西红柿,容皇后把这西红柿喊到跟前,问清了原由,原来是西红柿早晨洗衣服的时候没有先去洗这灿烂宫里的衣服,就被责打了。

容皇后想着要替她做主,还她一个公道。重新立了规矩,那两个麽麽也被撤了原先的职务,回到底层再干起来。

西红柿被容皇后带回了宫,在她身边当起了差。

西红柿可是对容皇后感激涕伶,如果没有容皇后估计今天不死也要残废。所以之后对容皇后的事情特别的贴心和忠诚。

只是容皇后这么一来,就得罪了宫中的灿烂皇贵妃了。这贵妃一直对容皇后就不待见,又压她一头,她永远的感觉到不舒坦。总想着要找点茬来对容皇后发难。

那两个麽麽本来就是皇贵妃灿烂一手安排在那的人,今被她一处罚,心有不甘,当日就到了灿烂那里汇报,于是就恨上加恨。

可这容皇后是行的端,坐的正的人,哪有对她害怕之理,何况皇帝也一直对她袒护有加。可是有时候事情并不是她能想象到的,当乱箭齐射,脏水,污水齐泼的时候,总也有弄脏的时候。

有时候皇帝也身不由己,灿烂黄贵妃那一大家子在朝中为官,自然势力不一般,有时候皇帝左右权衡利弊,有时候还真就依了这灿烂皇贵妃,这便更加让她有恃无恐了。

她在宫中耀武扬威,甚至有的时候都不把容皇后放在眼里,于是这宫中也分了派别,这容皇后正直,虽有皇帝庇护,但是站队站她这边的还是比较少,绝大多数的站队都站在了灿烂皇贵妃这边,他们似乎看到了日后的结局,这灿烂皇贵妃总有一日要荣登皇后的宝座的。

安然属于中原人士,在河南一代出生,家住在少林寺附近,从小就耳濡目染江湖豪杰,忠肝义胆之士。所以安然从小就抱着要学好武功,以后能够保家卫国之豪气。

打小就在家门口跟着那些习武的武者学习这十八般武艺,不曾想到这样自学着,多少年来,也研究出自己一套武功。也因为武艺高强连连被人挖得,走出了河南。

后来进入了军队,偶然的机会被当今圣上识中,留在了乾清宫。这次容皇后回家,皇帝特别安排安然随驾保护皇后的安全。安然也不辱使命,时时刻刻都想着保护好皇后的生命安全。

安然出生于中原一代,也没见过太湖,更没吃过这色香味俱全的好东西,于是不免也多吃了几口,容皇后见这两位没见过世面的样,同那鸿雁聊着,说着,不觉已经到了下午。

西红柿到掌柜那付了钱就出来了。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了一阵风,刚刚还风和日丽的,这股强风袭来倒把这走在最前面的鸿雁吹得险些一个踉跄,幸好这身后的容皇后扶了她一把。

出了店家,行走在这天街上。鸿雁看着眼前的这位夫人,是多么的慈眉善目,对她这样一位陌生人,还这样的友爱,她在思考这次刺杀是不是真的做对了,杀了这样一个好人对她来说,只是为了报仇吗?

可是她脑筋里好象传来了那个不可阻挡的指令。“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这种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环绕。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要杀了她的杀父仇人,但是要杀了他的杀父仇人,她就必须借助他人之手,他人就对她也有所要求,她必须要完成他们交代给的十个任务,他们才会帮助她完成她的心愿,这是最后一个任务,前面的九个任务她都圆满的完成了,甚至还得到对方的夸赞。她觉得她不能因为这样一件事情而全功尽弃。

一边是理智,一边又是满腔的怨恨,这种分裂型的精神让她感觉到自己都要快发疯了。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大山为了这变态残忍的复仇方式发生了分歧,她对他也有所好感,那时候北卡老爷也让她找到大山,大山也对她的事情很是上心,寻求着最佳的解决方法。但她不能忍受这无限期的等待,她要快速的为其父报仇,为了报仇她可以用任何的东西去交换,自己的身体,甚至自己的生命。

当她得到了这十个任务的要求的时候,她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同意了。也正是那次同意,才使她和大山彻底的决裂。

她不知道大山到了哪里去了?她只是觉得大山已经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有时候在寂寞无趣的时候她还能想到大山,想到他对她的好,如果不是报仇,说不定他们能够成为神仙伴侣,如果她能多听听他的意见,或许他不会这样的决绝。也许,她不敢这样想下去了,因为想的再多也是徒劳。

大山的心中早已经将她全部抹去。

她下定了决心,今天把这最后的任务做掉,把父亲的仇报掉,她就去找大山,跟他厮守一生。

这仙岛上的一草一木,一景一观,他们都饶有兴致的观赏着。

他们一行来到了“青城观”。当七叶大师姐看到了容皇后的时候,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流。这么多年了,终于又看见这容皇后的真身,哪有不激动的道理,这观中的姐妹也都一个个和容皇后叙旧,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观里七叶大师姐吩咐厨房今天多加几个菜,晚上她们气愤融洽而欢快的聊着吃着。倒是鸿雁心怀诡事,思索着什么时候才是报仇的最佳时机。所以一群人都在聊天的时候,她只坐在一旁。

道观里是清净之地,所以晚上睡觉的也比较早,天一黑,七夜大师姐就安排这一众人等在客房里歇息了。西红柿自然和容皇后一间,安然独自一间在小容的隔壁,鸿雁的一间在容皇后的院对面。

晚上西红柿和容皇后有说有笑,她讲述着她当年在这观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她也说到了夕阳师太,说到了这里曾经有一个山洞,那里有一个风儿天尊,还有师兄妹两人,还有。。。。。。。西红柿听的入了迷,容皇后讲着讲着,睡着了。

那边的安然回到了房间歇息,也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只有鸿雁虽然躺在床上,她可没有睡觉,她在等着时机。她要一举刺杀成功,然后逃脱。

待到了深夜,周围寂静一片,偶时还能听到树上有几声鸟的窃窃私语。她推开了门,注视着院里的一切,所有的人都已经睡觉了,有的也只有山边“唿唿”的风声。

她径直的绕过了院子中间的大鱼缸,走到了安然的窗子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迷香,用火石点燃,透过这窗户扔了进去。

大约一刻钟的时候,她相信那迷香发挥了作用以后,又在容皇后的窗户前用同样的方法扔进了迷香。

约一刻钟她推开了房门,走到了容皇后的床边,她觉得这是她完成任务的最好时机,她一脸冷笑的,从她那袖管里弹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

她举起这尖刀,朝着这容皇后砍去,只觉得出现一道亮光,亮的刺人眼睛,那刀砍下去的时候,似乎碰到了什么?又以最快的速度弹了回来,劈向了鸿雁。

此时,鸿雁感觉到后面有人拉了她一把,那把尖刀在她的胳膊上划了一下,只看见血流如注的喷涌出来。

此时屋子里面已经光彩照人,刚刚还是黑暗一片,那光整个笼罩着容皇后的身躯,似乎有神光相助。那鸿雁一下傻了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难道这第十个任务注定自己完不成吗?

鸿雁被那把尖刀割了一刀以后,又顺势的朝后一插,正好插在了这男人的大腿根部。那男子顺势的朝后仰去。

鸿雁回过神来,看到的不是别人,这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大山,此时候大山仰躺在地上,那把尖刀正直挺挺的插在他的伤口上。

如果刚刚不是眼前的人来拉她一把,估计这尖刀插着的正是自己的脑袋。她不能再犹豫了,忙蹲下身来,拔下大山伤口上尖刀,要再次的进行刺杀,可是被大山一把抓住,他强忍着巨痛和她说:“走吧,别再刺杀无辜之人了,你知道你刺杀的是谁吗?”

鸿雁摇头。

大山对着她说:“她可是当今的皇后,宅心仁厚的容皇后,你怎么能刺杀她呢?你没看见她神光附体,可是我等凡人能动的了她的。你别傻了,你受别人利用了,走吧,跟我走吧。”大山恳切的对着鸿雁说。

鸿雁死心不改,对着大山说:“就一次,我再试一次,就这样走,我不甘心。”

大山说:“走吧,你没看到那光,你没觉得你刚刚的那一劈,劈的动吗?”

鸿雁眼含热泪,可我父亲的仇还没报得,我如何能走。

大山反问她:“你父亲的仇,可曾是这个人的过错。”

鸿雁说:“不是。”

大山说:“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要刺杀于她。”

鸿雁说:“我是为了完成那十个任务,他们就能帮我把杀父仇人解决掉。”

大山对着她说:“你天真了,十个,即使他完成了十个,甚至一百个,他们也不会帮助你把复仇的。”

鸿雁问:“为什么?”

大山对着她说:“因为那找你完成任务的人就是当年让你父亲身陷囹圄的人,也是最后迫害了你父亲的人。”

鸿雁一下子失控起来:“你骗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山已经不能和她再纠结下去,他要尽快的带她走出去,晚了他们有可能都走不出去了。

鸿雁已经思绪乱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了,也许这都是命中注定了,她由着大山抱着,大山强忍着巨痛一阵烟的功夫就出了院,攀上了树,上了墙,消失在夜色当中。

清晨等他们醒来的时候,西红柿和容皇后还好,一晚上大门敞开,那烟气早已经散去,只是容皇后看见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那颗陨石,少了一角,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还有那隔壁屋子的安然明显比他们睡晚了许多,他们在吃早饭的时候,这安然才姗姗来迟,只说着今天这一觉睡的头疼的厉害。

容皇后和西红柿都取笑着他的懒惰。

他们没有再等到鸿雁,一早晨就看见鸿雁门大敞着,她一直拿在手里的阿福泥人还在她客房的桌子上。

可谁又曾知道昨晚又发生了什么,这一系列的蹊跷他们都满不在乎,也许只有容皇后胸前那颗陨石知道。

~~未完待续~~

本期编辑: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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